Natsu夏_

依旧是黎夏,依旧在码字

依旧在挖坑的路上越走越远

写自己喜欢的

都是心头宝,ooc和刮痧的只有我!

致郁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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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。

这样想着的少年捏了捏手里的易拉罐,灌了一口,辛辣带着气泡的液体顺着咽喉滚落,引得他一阵咳嗽。

——才国中就开始学会喝酒,以后也要跟你父亲一样吗?!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儿子!

——根据你最近的表现,我完全可以给你一个处分。你还想不想毕业了。

“啧……”耳畔又响起了家长和老师的责骂,少年咋舌,皱着眉头看了眼手里的易拉罐,随手往后一扔。酒洒了一地,他站起身,看着咕嘟咕嘟涌出的罐子,抬脚踩了下去。仿佛不解恨一样得,他冲着天嘶吼出来。然而驶过的列车,将他的声音埋没在轰鸣声里。

弯下腰扶着膝盖,他突然想笑,从前就在怀疑这个世界了,他在这世界上,存在的意义在哪里。

“哟,你这家伙又躲到这里来了?怎么,这么大的地方你就不给哥们儿几个一起分享?”

又是这个讨厌的声音,同级生,都是这么讨厌么。少年不想回话,是,这么大的地方,他并不想跟他们同处,这会让他觉得反胃。

“怎么,想走?”男孩看了眼地上被他踩扁的易拉罐,笑了起来,“不仅逃课,还到这个地方来自斟自饮。你倒是很诗情画意啊,怎么就不想着哥们儿几个?今天的酒你请了,不然……”

对,他还讨厌自己,非常讨厌自己。如果他会打架,那么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。他不情愿只是一个被呼来唤去的人,尤其还是跟自己并不想相处的人旁边的时候。

还是被打了,只因为跑来的路上被石头绊倒,还磕到了眼睛。他就这么满脸血的,站在了他们面前。让他诧异的是,那群人念念叨叨地,就这样丢下他跑了。易拉罐散落一地,他笑了起来,开始大声地笑。这个地方又剩下他一个人了,又属于他一个人了,只是他一个人了。笑到眼泪混着血水一同流下。

很痛,但是他大概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

易拉罐一个个被打开,他开始不停地灌酒,刚刚的辛辣没有了,平淡地跟水一样。灌满的口腔盛不下顺着嘴角,脖颈流下。他看不到自己的样子,但是应该很可怕吧。不然那些人,也不会慌慌张张地逃离。肯定去告诉老师了吧,这样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的。所以,他没事,还可以继续喝。总会有人发现自己,如果没有。也挺好的……

 

他醒来的时候,有点茫然。鼻腔里是消毒水的味道,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。周围一片漆黑,是晚上么。应该是晚上了吧,这又是哪里呢,医院,还是只是校医室。他为什么看不见了,失明了么,啊,应该是那时候摔的吧,但是另一只眼睛又没有关系。

眼睛看不到,但是他的耳朵还是好的,此时他听到应该是门外走廊上传来的抱怨。

“你说这孩子怎么就没有中毒死了呢。”

“你还说,还不是因为你那么带的,他什么都跟你学。现在好了,开始酗酒了。以后怎么办吧。”

“怎么办,我怎么知道怎么办。学不学是他的事情,难道还赖我?我已经说清了,我们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,下回再有什么事情,不要来烦我。”

他想冷笑,他感受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,握紧的拳头感觉到了疼痛,对,他还没有死。但是真的就好想现在就死掉,在这个世界上,还有什么可以值得让他留恋的了。大概没有了吧。从小没有玩伴,被人欺负。那一年父亲走的时候,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。这回,也不会再有了吧。母亲该是什么态度呢,大概还是之前那样吧,把自己和父亲做比较。他大概知道些什么,但是他不想说出来。说出来什么的,根本不重要了吧。

 

他出院了,校方给予了退学处理。他不再去学校,整天就去那个废弃的铁轨上,一呆就是一整天。那些人也再没有来过那个地方,他很安静。绷带缠绕着那只被磕到的眼睛,让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更加难以接近。但是那只是个表面,也许也是曾经,现在的冷漠,大概只有他一个人知道。

一个人也挺好的,没人发现他在做什么。有时候他就觉得,如果他在这里死去,大概尸体化成白骨也不会被发现。但是他没有。他嘲笑着自己,什么都想不到。

这个铁轨临近一个栅栏的地方,就是新修的铁路,他很想翻过去试试,但是好像并没有可以实施的方法,毕竟那个栅栏,不是普通就可以翻越的。这样他也就放弃了。

每天一罐酒已经成了习惯。有时候他有点怕,怕自己真的变成父亲那样,让母亲又想起不好的事情。但是觉得那些并不是自己需要想的内容,但是变成这样,又是谁的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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